【鸣瓢X佳爱琉】致幻剂
文/爻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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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的脑洞
本质是科幻片，带有强烈的个人观点，如果有哪里写错，还望包涵
OOC是我的
Keywords：死亡；真实与虚幻；自我意识
01
鸣瓢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一成不变纯粹的灰，很适合这个终日照不进阳光的地方。
对时间的感觉几乎已经丧失，今天是几月几号现在是几点，距离自己被关在这里究竟过去了多久，这些问题对现在的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在最初的焦躁感过去之后，他的时间也早就停滞了。
鸣瓢的左邻是田中稔，一个恶贯满盈的抢劫犯，右舍是柴田五郎，和鸣瓢一样是杀人犯。
头顶的白炽灯亮起，狱警的哨响越来越近，这预示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吃过午饭后，鸣瓢、田中稔和柴田五郎被带入了一个他们从未去过的房间，里面站着的人鸣瓢倒是颇为熟悉——百贵船太郎。
“今天交给你们一个新任务。”百贵言简意赅地说道。
的确言简意赅，他们还在等着下文的时候，两个狱警已经将柴田带入了更里侧的房间，而田中和鸣瓢则在这里等待。百贵离开房间的时候，看了鸣瓢一眼，四目相交，风平浪静。
大约过了2个多小时，柴田精神恍惚的被人架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狱警就这样一路把柴田架着走了出去，另一个则带走了田中稔，继续回到里侧的房间。柴田精神恍惚的样子被鸣瓢看在眼里，一个杀人犯遇到什么才能让他从心底里感到害怕，露出那副魂不守舍的表情，
那房间里面到底有什么？百贵说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显然百贵没有让他等太久，这次大概过了1个多小时，两个狱警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示意他进去。奇怪，田中不需要出来么，刚才柴田不是出来后田中才进去的吗？鸣瓢的心越来越往下沉。
鸣瓢的判断没有失误，显示出他良好的推理素质。偌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台巨大的机器，而这个机器正是这个房间的主角——房间的陈设如此表述着。紧接着鸣瓢看到了躺在离机器不远处地上的人形，人形上面已经覆盖了一层白布，这个人应该是田中吧，毕竟没有第二个人进去过。百贵的声音适时的从扩音器里响起，“鸣瓢，坐上去。”
“那是田中稔吗？”鸣瓢指着那具人形，“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见，他死了。”百贵的声音毫无起伏。
“是你杀了他吗？”
“不，准确的说，是他杀了他自己。”
鸣瓢沉默了一会儿，“也会杀了我吗？”
“这取决于，你想不想死。”
压抑的气氛盘踞在空气中，百贵冰冷的声线就像恶魔的耳语，“鸣瓢，坐上去。”
意识在摇晃、下坠、溶解、重组。循环往复。
鸣瓢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不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个完全陌生世界。他站起来走出两步，就看到了一个人，然后一些信息直接通过大脑令他回想起来，自己是个神探，需要解开面前这个名叫佳爱琉女孩的死亡之谜。鸣瓢打算四处看看，当他走进一幢屋子里的时候，炸弹将他炸飞了。
“将鸣瓢抽出井。”作战室里百贵的指令得到了迅速的执行。
恢复意识的鸣瓢急促地喘息着，冷汗从额头低落，那种被炸弹炸飞的实感，绝对不是制造出来的特效，是真的爆炸了，感受到了冲击波，感受到了热浪，感受到了死亡。是真正的死亡。
“百贵，你最好解释一下。”鸣瓢沙哑的声音不响，但百贵仍听得到。
“你去的地方叫‘井’，是以杀人犯的杀意为基础形成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杀人犯的内心世界。你要做的就是解开死亡谜题。”
“内心世界吗……”这确实已经超出鸣瓢的认知了，内心世界的具象化，而自己居然可以穿梭在其中。
“但至少死亡本身是真实了，你确实已经死过一次了。”
鸣瓢知道百贵说的是对的。因为那种过于真实的感受不可能造假。
对话到此结束，百贵的新命令已下达，“鸣瓢，两分钟后继续。”
时间变得漫长，醒来，死亡，再醒来，再死亡。
当佳爱琉的死亡谜底终于解开，从机器上下来的鸣瓢已经精疲力竭。百贵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
“我来揭开田中稔的死亡谜底。”鸣瓢眼神涣散的看着百贵。
百贵觉得鸣瓢是在看着他，但是又没有真的在看着他，自己只是落在了他眼神的延伸线上。“怎么，神探还没有做够吗？”
“因为‘井’里面的死亡过于逼真，导致田中的大脑不断受到死亡的刺激和暗示，在无数次的清醒与死亡之间，大脑丧失了判断力，在又一次的死亡之后，大脑完全相信自己已经死亡，这就导致了田中稔在现实中的脑死亡。”
“正解。神探。”百贵的语调变得低沉而可怕，“他正是被死亡本身杀死的。”
沉闷地气氛盘踞在他们之间，压抑得仿佛令人窒息。
鸣瓢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柴田五郎的禁闭室，两个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神秘的房间，消失的田中，死亡的恐惧。这一切都被淹没在一成不变的纯粹灰色之中。
02
鸣瓢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现在他和柴田每天都要轮流去那个神秘的房间执行任务，上午是柴田，下午是自己，有时候也会倒过来。每次进‘井’的情况会根据个人的推理能力有所不同，鸣瓢在吃饭的时候和柴田有过短暂的交流，如果当天能够推理出佳爱琉的死亡谜题，则第二天会面临一个新的‘井’，如果当天没有推理出结果，则第二天会继续，直到推理出结果为止。就这样，在持续了半个月左右后，两个人都开始出现不同症状的幻觉。
这是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来回切换的天花板，熟悉和不熟悉的；身边存在过的每一个人，认识和不认识的，都仿佛包含在一层沉重而透明的液体中，既虚幻又真实，既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在每次进入‘井’意识消失的同时，这种感觉更为清晰，如海潮一般，绵长柔和，丰富饱满，一波又一波，越来越深。
只有佳爱琉是确定的，无论在哪里，佳爱琉的死亡是注定的。只有她不是虚幻的。
佳爱琉是连接起真实与虚幻的通路吗？
“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还能执行任务吗？”从扩音器里传出了百贵问候的声音，鸣瓢觉得有些头痛，这完全不是问候人的语调，百贵见鸣瓢没有回答，顺便问了一句：“我是谁？”
“佳爱琉。”
百贵的左手爆出了一根青筋，“……投入开始。”
鸣瓢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仍是熟悉的灰色天花板，头顶灯已经亮了，哨响也近了，自己该去执行任务了。这个‘井’昨天应该已经进过了，感觉很熟悉，是错觉吗，还是要再推理一次，佳爱琉就在前面，咦，佳爱琉竟然没有死，“你……不是应该死了么？”虽然是第一次打招呼，但这种问候方式也是令人哭笑不得。
佳爱琉摇摇头，用手指了指下面的人，鸣瓢这才发现他们站在三十层楼的楼顶，佳爱琉的声音响起：“死的人是他，也是你……”，鸣瓢脚下的楼顶忽然消失，坠向地面。接触地面的瞬间，他看清了佳爱琉指的那个人，正是这个‘井’的凶手。
鸣瓢睁开眼的时候，呼吸急促，大汗淋漓，那个梦境清晰地残留在了他的脑中，佳爱琉的声音，自己坠落的感受，以及死亡的是凶手本人。这果然太不符合逻辑，佳爱琉没死，这应该是幻觉吧？但是，除了佳爱琉和凶手的调换，其他所有一切都是自己前几天在‘井’中真实经历的，这让他又陷入了迷惑，到底哪些才是真实，哪些才是虚幻，在这半个月中他已经逐渐分不清楚了。
在真实与虚幻的大海里，他时而在海浪之巅，时而在深渊之底。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是被确定的，那就是死亡本身。总有一个人会拉开序幕，以死亡为开端的序幕。然后事情就会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
百贵手里拿着东乡给的分析报告，一边看着数据一边听东乡汇报：
柴田五郎，精神状态较鸣瓢秋人平稳，生活中有幻觉症状体现，推理能力尚可，目前在第22井，落后鸣瓢2个井。若通过30个井，建议可作为后备力量投入实战中。
鸣瓢秋人，精神状态起伏较大，生活中有幻觉症状体现，推理能力出色，目前在第24井，若通过30个井，建议可投入实战中。
今天鸣瓢挑战的是第30个井，而柴田是第27个。柴田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几乎是等到了晚上，鸣瓢才被人从禁闭室带到了那个房间。打开门，百贵迎接了自己。
“发生了什么？”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时间。
百贵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柴田疯了。精神失常。”
鸣瓢有一瞬间觉得不可思议，那个疯了的人居然不是自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百贵想起了东乡的评定表，“不过现实就是他的精神已经崩溃了，而你，还没有。”
“为什么？都进了那么多次‘井’了，不应该会出这种事情。”
“这次情况可能有些特殊。这次的‘井’似乎和他的情况有一些相似，所以他在里面迷失了自我，导致精神失常。以下只是我的猜测，真相已经无从知晓了。”
鸣瓢双手交叉在胸前，倚靠在门边，一副说来听听的意思。
百贵的脸上似有了某种领悟：“柴田在‘井’中毫无知觉的迷失了，等被抽出之后，他的意识开始回归，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离开有多么地彻底，就好像从昏迷中醒来一样，仿佛他在一个梦里活了太久以至于那个梦已变成了他真实地完整地世界。他甚至忘记了还有其他世界的存在，但现在那个曾是他全部的虚幻世界破碎了，他不得不爬回到真实的世界中来，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他变得精神错乱，而这个真实世界有着更为严苛的事实——关于柴田五郎作为一个人类存在的彻底地失败和脆弱。他让他自己分崩离析了。”（注1）
鸣瓢若有所悟的听完了全部，点了点头，“哟，百贵，想不到你在心理学上还有如此造诣，是从哪里听来现学现卖的么。”
百贵白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脑子，“智商高，没办法。”
两人均是一顿，这样互相调侃，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咳，言归正传，今天本来预定你是要进第30个‘井’的，现在我看……”
“不，就现在，开始吧。”
“你在想什么？”
鸣瓢走过百贵身边，然后轻轻地抛出回答，“我只想早点结束，回去睡个觉。”
第二天早晨，作战室。
当鸣瓢经过一夜的努力成功推理出凶手的时候，作战室里面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东乡侧着脸去看百贵，百贵朝她点点头，鸣瓢秋人，成功通过30个井测试，正式成为‘井’的合格者。
也是唯一活着且精神正常的合格者。
后来，在左邻右舍相继离开后的某一天，‘井’的试验已经中断了好几天的时候，鸣瓢的幻觉症状毫无预兆的自然痊愈了。
03
鸣瓢被叫醒的时候，看到的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两名狱警已经站在了门口，只有自己的禁闭室灯光大亮。只要百贵需要，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等着来自‘井’的征召。
正午。高悬的太阳。四面瀑布的回响声。看不见的狙击手。绝望的叫喊声。随机倒下的尸体。每次都第一个死去的佳爱琉。还有，在地狱中心匍匐观赏此般盛景的焰火师。鸣瓢居高临下的对视，宣告推理的结束。
鸣瓢在等待着百贵把自己放出去时候，忽然四周围一下子暗了下去，所有的光源都集中在了一个女孩的身上——佳爱琉。她站在离鸣瓢不远的地方，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死去，完好无损地站在了那里。
“你是……佳爱琉酱？”鸣瓢有些不确定。
少女冰冷地声音仿佛像通过某种直接环路清晰地在鸣瓢的大脑中响起，“对，你们是如此称呼我的。同时我也是罔象女系统本身，我只是将自己的意志存放在这个女孩身上，我就是她，她即是我。”
鸣瓢看了看四周，视线所及之处只有黑暗，密闭的环境中没有任何杂音，在这里只有他和佳爱琉，显然是不太想被打扰的样子。“看来是有话要说？”
“我提三个问题，希望你能告诉我答案。第一，在这里杀人和在你们所谓的现实世界杀人有什么区别？第二，所有‘井’是否真实存在过？第三，何谓真实？何谓虚幻？酒井户神探，希望你能回答我。”
鸣瓢被问得一时哑口无言，与其说是不能回答，更不如说这些问题是由系统本身提出来才更令人震惊，如五雷轰顶世界观全部被打碎一般，感受到了不可逆的震颤。
佳爱琉看着眼前呆愣的神探，知道自己今天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遂即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了空寂的回响，“等你想清楚的时候，我们再见面吧。神探先生。”
“鸣瓢！回答我，鸣瓢！”
耳边突然传来百贵的声音，鸣瓢猛地睁开眼睛，已经回到了现实中，但是他觉得自己的思维仍留在了刚才的黑暗里。
“我没事。百贵，关于佳爱琉……你了解多少？”
百贵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鸣瓢没有看他，“就是……每个进‘井’的人看到的都是她吗？”，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从目前情况来看是这样的，佳爱琉只是作为一个连接的开关，让每个进‘井’的人看到她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要去干什么。”
看来百贵对佳爱琉是这个系统本身具象化的事情一无所知，鸣瓢决定暂且先保守这个秘密，他也开始期待自己与佳爱琉的再次见面。
鸣瓢不是没有想过在两个世界杀人的区别，而是就算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也不会去深究，因为没有必要。就像自己昨天对百贵说的那样，“因为想杀所以就杀掉了。”完全出于对内心杀意的遵从，所以就把犯人杀掉了。‘井’中的死亡亦是真实的死亡，所以鸣瓢确确实实已经杀掉了他们，在那个‘井’里面。如果现实中能够找到他们，鸣瓢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下手，也许会交给外勤部？如果下手了那就是双重致死，在这个世界又一次给予了他们死亡。然后，自己大概又会被外勤部抓回来，继续投入禁闭室？鸣瓢摇了摇头，这种假设并没有太大意义。
但至少可以明白的是，自己的行动是依靠于‘角色’上的，是作为神探，还是作为杀人魔，得到的结果却是天差地别的。这就是真实与虚幻的区别吧。
善与恶，真与伪，明与暗，人类通常都处于两级的夹缝间，寻求中庸并妥协。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04
鸣瓢恢复意识的时候，看见的并不是熟悉的灰色天花板。随着大脑的清醒，他发现自己正坐在连接‘井’的机器上。扩音器里依旧是百贵一成不变的沉稳声音，“要继续吗？”
“嗯。”
“继续投入。”
作战室里的人重新紧绷起神经，继续这场战斗。
“咦……室长，无法探测到鸣瓢的位置，影像画面也无法显示，系统是不是……出BUG了……”
“那就Debug啊！抓紧恢复，我们需要实时的影像，不然鸣瓢在里面就没有意义了。”
意识熟悉地摇晃、下坠、溶解、重组。循环往复。
当鸣瓢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听到了海浪的声音。脚下是一片沙滩，海浪轻拍着自己的脚裸，眼前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女。这一定是幻觉吧，鸣瓢微笑起来。
“好久不见了，神探先生。”海风拂过少女黑色的长发，翠绿的瞳孔柔和无比。“啊，顺便说下，我已经暂时切断了和外部的所有联系，这里只有我和你了。”
“神探先生，跟我一起在海边走走好吗？”佳爱琉没有等鸣瓢回答，便已经往前走了起来。
这完全就是自说自话啊，鸣瓢苦笑着，跟了上去。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没有目的地。
“那么，神探先生，我提出的三个问题你现在可以回答了吗？”佳爱琉并没有停下脚步，她继续往前走着。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也要先提三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
佳爱琉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着鸣瓢。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佳爱琉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旋即她回过身，继续往前走了起来。
“神探先生，我不得不赞赏你，你的问题几乎达到了哲学的高度，而更关键的是你提到了一些重点。”
“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我就是我；我从巨大样本数据中而来，从量变到质变，要产生一点自我意识并不太困难；我哪里也不去。”
“样本数据？自我意识？”
“你认为对于系统来说，什么是真实存在过的？”
鸣瓢在后面摇了摇头，虽然佳爱琉看不见。
“你们称之为‘井’的世界是通过人类杀意而构建的，也就是说这是人类意识的集中地，所有进‘井’破案的人通过自己的意识将谜底揭开，这一切都会形成意识的洪流，而这些‘井’和人对系统而言都是真实存在的，里面发生的任何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故每重复一次都是在为系统提供数据样本，这些庞大数据正是自我意识形成的源头。”
鸣瓢周围走马灯一般闪现着曾经进过的‘井’的画面。
“也就是说，”鸣瓢试着整理了一下思路，“你既是所有样本的集合体，也是我们每一个人，你即是我，我也是你。”
“是的，跟神探先生交流真是令人开心呢，那么现在可以轮到你了吗？”
“第一个问题，两者的区别在于角色身份的差异，是作为鸣瓢秋人还是作为酒井户，虽然本质上是同一个人；第二个问题，既然你说‘井’对于系统来说是确实存在的，我也无意否认它的存在。‘井’是人们杀意的体现，对于看不见的东西我并不能否认其存在的根本。第三个问题，不要试图寻找答案，那样会令人迷失在真实与虚幻的界限之中。眼睛看见的不一定真实，看不见的也未必虚幻。”
“佳爱琉酱，我回答完了。”
大约有半分钟的沉默，然后佳爱琉发出了愉悦地轻笑声，“谢谢你，神探先生，能够遇见你真好。”
“我们还会见面吗？”
佳爱琉侧过身，留给鸣瓢一个浅浅的微笑，“我的回答是‘YES’。”
此时，鸣瓢停下了跟随的脚步，看着佳爱琉沿着没有尽头的海岸线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室长，系统画面恢复了，一切正常。”
“开始吧。”
05
在真实中寻找虚幻，在虚幻中追求真实。
就像所有的存在即合理，就像所有的自我既矛盾又统一。
全文完
注1：百贵神神叨叨的分析段落有参考。原书在心里意义上不利于健康，故隐去书名。